鲨鱼也是鱼

[喻黄] 魔王与养子(10)

今天是鱼的过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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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少天依旧没有找到。

服务员小姐一听说有人在自家店里无故失踪,吓得几乎要哭出来,连忙提前关门。

喻文州心烦意乱,叶修检查试衣间的时候只发现了有硫磺的味道, 他还推测出黄少天几乎没有反抗就被人带走了。

“那个……” ,服务员怯生生地站在他们身后问道,“要报警吗?”

喻文州摇摇头,“不用了。”

这种事情很明显非人类所为,就算是再神通广大的人类警察来了,也不会有什么作为,如果一不小心把消息泄露了出去,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

喻文州心烦意乱,根本没有心思来处理服务员小姐的事情,叶修安慰她说可能是跟他们一起的人已经离开了,让服务员不用多管。

服务员不敢多说,看着他们三个人离开。

“沐橙,你给新杰打个电话,让他过来给这个人消除记忆,然后再通知肖时钦,让他帮忙把这家店的监控录像修改一下,不要让这个人把任何消息泄露出去……文州,你去哪儿?”

喻文州径直往前走,这一块几乎没有人, “回家。”

“我们一起不是更好——”,叶修忽然沉下脸色,“你要回喻家。”

喻文州不说话, 他的身影渐渐融入昏暗的巷道,轮廓也模糊起来。

“叶修,我想你应该很清楚,如果真是罗纳德下的手,那我们几个没办法把少天带出来,得有更强大的势力。”

“可是你不能——”叶修话未说完,空旷而昏暗的巷道里已经不见喻文州的身影。

“叶修?”苏沐橙在他身后轻声喊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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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文州出现在喻家主宅的时候,喻家主正坐在庭院里喝茶看报,眼都不抬一下。喻文州走到他身边,喊了声“父亲”。

喻家主示意管家过来给喻文州倒一杯茶,问这个不喜欢他的儿子,“今天怎么来了?”

喻文州接过管家倒给他的清茶——是他喜欢的那种,抿了一口道,“今天来,是想请求您的帮助。”

“是有关黄少天的事?”

喻文州十分惊讶,“您怎么——”

“罗纳德想去截人,在你们哪里吃了亏,这件事圈内人都差不多知道了。你知道人家怎么跟我说吗?你们喻家的独子仅仅两次和罗纳德起冲突,全是因为黄少天。”

“父亲——”

“文州,在这儿我要告诉你的是,你已经这么大了,有自己的辨识能力,黄少天到底好不好,不是我说了算,你跟黄少天的事情,我只给你建议,我不会进行阻拦。但是你要知道,你不能因为一个黄少天,把整个喻家都拖下水,没有这样的说法。”

“这我知道,只是少天今天忽然无缘无故消失,我怀疑是罗纳德。”

“你们只是怀疑,并没有实锤的证据,罗纳德这样的做法如果有了证据,那他就是破坏了《人类与魔族的和平协议》,元老院不会放过他。但你们毕竟没有证据,况且现在的元老院多的是腐败的老头子,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只要不是发动战争,他们不大会管。”

“可上一次罗纳德拦截我们——”

“那一次黄少天的家族发来声明,说你绑架了黄少天,他们是雇佣了罗纳德要把黄少天带走。本来你带着黄少天,喻家是会被攻击的,但后来黄少天自己说明他是自愿跟着你,也不想回去之后,你就安全了。”

“父亲,”喻文州看着无计可施,用出了自己的杀手锏,“现在少天已经被带走了,我不希望他像我母亲一样。”

从容的表情在喻家主的脸上消失,他脸色灰白,拿着欧式茶杯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,喻文州盯着他,他却不敢和自己的儿子对视。

“你不懂……你不懂!你怎么能用她来威胁我?!你怎么敢?!”嘶哑的声音像从喻家主喉咙里挤出来,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
“少天的家族是个猎魔家族,他们仍然会使用千百年前流传下来的血祭,并相信它的能力是强大的。王杰希给我看过他派人去祭殿墙壁上拍下来的壁画,是多年前的预言,上面有少天。”喻文州看着他痛苦的父亲,轻声道,“我不希望再有人因为这种愚蠢的祭祀而死了。”

喻文州并未算是真正见过他的母亲。

父亲曾这么告诉他,“你的母亲在生你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去世了。”

他也一直这么认为,直到他十七岁。

他知道自己不是人类——虽有些人类的形态,但他属于魔族的一员。

从小他就被嘲笑,他身为一个魔族竟然没有力量,像人类那样弱不禁风,别人随便一个伤害性大的咒语,都能要了他的命。

他觉得自己很无能。

但在他十七岁的那个晚上,他做了一个梦。

梦中一片昏暗,点点灯火闪烁,这像是位于一个祭祀用的地下室,他躲在一个黑暗的小角落,默默看着这一切。

他看见有个男人在疯狂的大喊,身边好几个穿着鲜红斗篷的人死死地拉住他,禁止他再往前一步。

他看见一个有些漆黑如墨长发的女子奄奄一息地躺在祭祀台上,她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,可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。

紧接着,又有一个穿鲜红斗篷的人进来,从那个男人的身边走过,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。被拦住的那个男人看到婴儿挣扎地更加剧烈,那几个人几乎拦不住他。

一个人取下红色的兜帽,喻文州觉得那是个长者,他接过那个婴儿。

“我们喻家向来是要保持血统的纯净与完整,而你的孩子的血已经被这个女人玷污,唯有将这个孩子用肮脏的鲜血沐浴,在用圣水冲洗干净,才能保持我们家族血统的纯净。”

“不!!不!!”那个男人撕心裂肺地喊叫,“求求你放过她吧,求求你放过她吧!”

“她的罪孽不可饶恕,而且这件事,必须要你亲自动手。”长者说。

那个男人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,他被另外几个人架到祭祀台前,长者递给他一把手柄是纯金的匕首,他没有接。

于是长者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,男人的身体变得僵硬,他颤巍巍的手接过了匕首。

躺在祭祀台上的女人无法动弹,她说不了话,出不了声,就连她的眼神也浑浊不清。

男人闭上了眼睛,握紧了手中的匕首,他用力地刺了下去。

鲜红的血从女人的脖颈出喷涌而出,长者将鲜血抹在婴儿的身上,不到一会儿,女人已经死去,婴儿的身上鲜血淋漓。

男人的身上、脸上都有鲜血,可他呆在原地,仿佛失去了神智。

十七岁的喻文州在梦中惊醒。

那个晚上,喻家除主宅在,坐落于主宅周围的那些家族里的长老们住的房屋全部变成废墟。

那个晚上,喻文州明白了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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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你们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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